岚川_

还没有写呢。

【留白】煴火

校园青春轻松向/略ooc/年龄私设/已完结

学习好的校霸x很能打的学霸

总写校园故事都怕亲亲们审美疲劳了(捂脸

有什么不太能理解的请看文后的*注解


谨以此送给即将成为历史的文理分科。








请勿上升正主

请勿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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煴火*


九月份的第二个周五,刚开学两周。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暑假的快活劲儿还没过去。一到放学的时候,三五成群从学校里跑出来,背上背着书包,心里想着游戏。

白敬亭推着自行车从学校出来,他今天得去给生病的班长送作业。

班长家在学校边儿上最深的一条胡同里。那里面是群租房,一个大杂院里住着好几户,胡同的原住民很少,大多数都是供孩子上个好高中的家长在这儿辛辛苦苦花高价租的房。为了改善学区建设,多少次要拆迁都被家长堵了回来,逐渐就变成了没人动得了的高价学区房。

这条胡同很深,里面有很多简易的小二层,墙外的爬山虎叶子枯黄,低垂着枝桠。旧式的胡同排污系统也不是很好,加之住的人多,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突发情况。

白敬亭进来前把自行车停在了校门口文具店边儿上,背着书包慢悠悠的朝里走。在十八中上两年多了,他还是第一次进这里。

感觉不是一般的不好。

加快脚步向深处走,胡同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骂声。过了变声期的声音各具特色,交错在一起像是劣质的老式喇叭。白敬亭今儿戴着眼镜,也算省事,还没走到跟前儿,就看见不远处胡同深处混斗成一片。

地上七零八落的散着几件校服,深蓝浅蓝混杂着,也分不清都是谁的。

战局外围停着一辆线条流畅的MARMOT*,深蓝色的校服外套松垮垮的挂在车把上。有个高个儿男生斜靠在车后边的墙上,上身的白T恤纤尘不染,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子,低头玩着手机。

似乎白敬亭一踏进胡同就得到了他的注意,原本兴致缺缺的围观战局的刘昊然不由得收了手机朝前直了直身子,心里一阵喟叹,这一遭陪周尧堵校门是真的不亏。

与周遭满是脏污的环境不同,进来那是个白净的男生。

白敬亭身上穿着校服,拉链严丝合缝的拉到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长身玉立在混乱的群架近处,颇有一股出尘绝世的意味。

刘昊然轻呼了口气,瞬间觉得眼前清新多了,连心情都随之舒畅了起来。

狭窄的胡同被这群半大小子占了个完全,白敬亭站在外面皱着眉无声的看了眼充斥着脏话和尘土的人群,又迎头对上那双颇具调笑意味的眼睛。

两人目光交汇,在充斥着烟尘的狭窄胡同里噼里啪啦的溅起火花。

刘昊然转念一想,抬起右腿跨上自行车,对着他歉疚似的笑了笑,并没有让那群人停手的意思。

俩人在场外进行拉锯战,谁也不愿退一步。

“白,白敬亭?”

群架里有个男生被一脚踹出来,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手忙脚乱的站起来。

谁能想到这茬的主人公是班长呢?

“嗯。”白敬亭冷脸瞟了眼班长那平时白得像张纸的衬衫上杂七杂八的脚印儿,卸下书包掏出几张卷子,“作业。”

“哎你谁啊?”

另一位群架的主人公周尧从他一群“小弟”里脱出身来从后卡住班长的肩膀往后一拽,替他接过卷子。

白敬亭没理他,自顾自收拾好书包。

他任务完成了,没兴趣再陪这群中二少年在这里胡闹。

“哎我跟你说话呢!”

周尧见他傲得都要上天了,哪儿受得了这刺激,往前跨了一步,拦住了白敬亭的去路。

白敬亭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退了一小步,压制住心里的烦躁,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你踩我鞋了。”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代言人周尧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因为面前看似纤瘦的少年推了他一把。还没等他拎拳头冲上去,腹部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尧子,差不多得了。”

刘昊然悠闲的趴在车把上,满意地咂咂嘴。

这漂亮的人拳脚也漂亮,就很赏心悦目了。

“刘昊然你干嘛啊——”

周尧捂着拧着疼的肚子,脸涨得通红,明明是自己挨了打,刘昊然居然还拦着?

白敬亭的动作干净利落,根本没给周尧近身的机会,甚至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很长时间没动过手了,额前的刘海儿散乱的飞舞着,脸颊微红,抬眼凝视刘昊然。

“白敬亭。”刘昊然这一声故意拖慢了语调,尾音拉得长缓,把白敬亭这三个字叫得缠绵暧昧,“久仰大名啊。”

“你也是。”

白敬亭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拉紧校服松垮垮的拉链。借着打理额前刘海儿的动作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非典型校霸。他不像周尧冲动鲁莽,而是张扬里透着股灵动活泼,顶着张俊朗阳光的欺骗性容貌。

有时候那些女生说的倒也挺是那么回事儿的。

九中和十八中离得不算太远,但也有好几趟街,俩学校也勉强算是竞争关系,都是这一片儿公认的好学校。这样的学校之间多少有一些争名夺势的嫌疑,更何况哪个学校还没个风云人物呢,碰巧这俩人都是。

白敬亭看上去像那种不动声色的学霸,平时就是上课看书,循规蹈矩。聪明,但绝不显山露水。

而刘昊然属于那种张扬霸道的校霸。翘课打球和考试成绩兼顾,传说里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俩人在老师同学嘴里听了彼此的大名有两年多,但秉承着王不见王的原则,心照不宣的保持厚如冰川的距离,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俩人头一次见面,却默契的无视了周边一圈陪衬。

刘昊然把挂在车把上的校服穿上,仿佛没看见对自己瞪眼的周尧,对着白敬亭点点头,“一块儿走吧?”


*


白敬亭可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九中那位大人物。

他那天借故没上晚自习,一个人慢悠悠的骑车回家。夕阳散着细碎的金光洋洋洒洒的落在胡同口那棵银杏上,一阵微风吹过,银杏叶在枝头轻微的颤动着,落叶飘散坠落。树底下停着一辆眼熟的自行车,那少年蹲在一边儿,手里握着一节小木棍儿,低头边写画边哼着不成调的歌儿。

估计是等得久了,有片完整的银杏叶调皮的插在他发间,随着刘昊然轻晃脑袋的动作摇来摇去。

这幅景象映在旁观者的眼睛里,是秋日里最动人的景致,没人能描绘出这种难以言喻的绚烂。

本想无视他的白敬亭突然就走不动道儿了。

“哎,你干嘛呢?”

校霸的眼里有星星,尤其是遇到惊喜的时候。

听见白敬亭的声音,刘昊然丢掉手里的木棍儿,从书包里掏出几张卷子,小跑着给白敬亭递过去,“送作业呀。”

白敬亭有些无语,顺着刘昊然的动作看了看他手里的物理卷子,心说这位校霸你搭讪的技巧实在是有待提高。

“不是一个学校的你送哪门子作业啊?”

他头顶上那片银杏叶可太扰人心绪了。

鬼使神差地,白敬亭抬手略过刘昊然的头顶,把银杏叶摘了下来。刘昊然没躲,只盯着眼前人手里多出来的那片树叶,挠了挠头,笑了。

白敬亭被他一笑才回神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刘校霸的头发撩过手心的触感仿佛还在,蹭的他有些痒。

“还有事吗?”

刘昊然假装没看见学霸通红的耳廓,随便把卷子往书包里一塞:“一起写作业吗?”

校霸还写作业吗?

“你理科吧。”白敬亭从车上下来,一手握着车把,一手小心翼翼的捏着那片银杏叶的梗,“我文科。”

言下之意是,写不了。

“能的能的,我们文理互补。”

刘昊然连忙回到树下推了自己的自行车,亦步亦趋的跟上白敬亭。

白敬亭家在胡同里。

与学校门口那边儿的群租房不同,他家是一整四合院。

院落宽敞,种着一棵海棠树,红色的果子坠在枝头,明明时值初秋却让人有股春天的错觉。

刘昊然几乎是一进门就喜欢上了这种意境,因为太有人情味儿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初春的时候,白敬亭站在这院儿里,身后的大海棠树开满了密密层层的淡红的花。

那场景,大概是那种摄人心魄的美不胜收。

刘昊然开始每天都和白敬亭进行“文理互补”的学习之路。

白敬亭给自己停了晚自习,开始是一周一天两天,后边就整个都不上了。到了高三,谁不恨不得多学点儿,人家偏不,想不上就不上,成绩还不下降。

这大概就是学霸的特权吧。

高三的寒假很短很短,短到仅有半个月。

春节前下了场大雪,那天家长们忙着节前的工作没回家,晚上刘昊然在白敬亭家留宿。

天上一轮弯弯的明月,月光浅浅的照映纯白的雪地,俩人裹着大羽绒服在雪地里打雪仗,海棠树上的雪随着偶尔的震动成片的落下,宁静的小院儿里回荡着俩人的嬉闹声。

“白白?”

“嗯?”

沉稳少年一反往日玩心大起,整个人活泼又明艳。刘昊然一个闪身躲过白敬亭攻击自己的雪球,兴奋的叫了他一声。

学校里那些中二少女都说白敬亭是白月光,是所有人的可望不可及。

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刘昊然把手里揉好的雪球朝白敬亭掷过去,边朝他跑边展开双臂把侧身躲避白月光揽入怀中。

白敬亭的确是白月光,但他是漆黑天际里唯一的光亮,别人都只能远观,但刘昊然不必。

月光朗朗,少年们的心里事,院儿里那海棠树可都知道。


*


高三下的节奏紧凑又明快,前一秒还春花烂漫杨柳依依,下一秒便绿树成荫热浪蒸腾。

高考如期而至。

两天的考试恍如梦境,白敬亭只觉得自己前脚走出考场,后脚就在毕业典礼现场了。

九中的毕业典礼在高考前,十八中的毕业典礼选在了高考之后。

操场上的姑娘们抱成一团,有泪腺发达的已经开始伤别离。男生们都一群一伙的闲侃,暑假要如何如何享受。

白敬亭手里捧着好几束鲜花,久违的摆出好脾气和大家一起合照。

刘昊然趴在操场外围的墙头上,在看见第六个姑娘红着脸给白敬亭送花后,毅然决然掏出手机拨打通讯记录最上面的号码。

操场上人群中心的捧花少年满是歉意的对第七个女生摇了摇头,接通了电话。

“喂?”

“白白,你回头。”

白敬亭回过头,别人眼里的校霸正扒在操场外面的墙头上举着手机跟自己招手。

“我头一回看见你,就在这儿。”

刘昊然的声音穿过听筒截断了白敬亭的思路,他微笑着拒绝了再来合照的邀请,只身缓慢的朝那堵墙走过去。

“就是在胡同里茬架*那天。”

是那个周五,刘昊然和周尧来十八中看周尧喜欢的姑娘。

上午第二节课下了要做课间操,俩人扒在十八中年久未修的矮墙头上,周尧举着一小破望远镜,“就主席台上的那个,那气质,绝了。”

高三的学生对课间操是没什么念想的,大家都是随便伸伸胳膊腿儿做样子。白敬亭更是没灵魂,跟个僵尸一样随着音乐做僵硬的转体运动。

偏偏刘昊然只注意到了站在队尾无比敷衍的他。

他从周尧手里抢过劣质的望远镜,放大了看那个懒散的白净少年。

同样的校服,那条不提气的灰色裤子穿在他身上显得长腿又细又直,浅蓝色的外套拉链拉到头,领子护住了白皙的脖颈。上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给那个面无表情做广播体操的少年镀上一层光晕,让人移不开眼。

看他举着望远镜看得一脸真挚,周尧炫耀似的的拍了拍胸脯:“漂亮吧。”

“是挺好看的。”

刘昊然那时想,长得帅的人吧,做广播体操都好看。

时光匆匆而过,刘昊然再望向这座操场,与那时不同的是,此刻白敬亭站在墙下抬头望着自己。

“那会儿我就想啊,这一回真没白来。”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刘昊然。”白敬亭挂断电话,走到墙根儿,抬头凝望着意气风发的少年,“在一起吧。”

刘昊然一愣,倏然动作单手撑着墙头轻盈跃起,从墙那边翻进来,将白敬亭抱了个满怀。

白敬亭怀里抱着的花束哗啦啦的掉在地上,不少颜色鲜艳的花朵从包装里散落出来,铺满二人周围。

他将脸埋在刘昊然的肩膀上,一手搂着少年的腰际,一手从兜儿里掏出一透明的标本,金黄的银杏叶镶在里面,叶脉纹路晰,颜色鲜亮的像只蝴蝶。

“毕业礼物。”

小小的标本带着白敬亭温热的体温,在刘昊然掌心里燃起悸动的火焰。

他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去胡同口堵白敬亭那天,白敬亭从自己头上摘下来的那片。

就是在那个吹着凉爽微风的秋日里,这枚小小的火种,燃尽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破除了虚空中的冰层。

在一起吧。

你是我盛大的毕业典礼。











Fin.

*煴火:无焰的微火。出自《汉书·苏武传》,颜师古注解:“煴,谓聚火无焱者也。”

*MARMOT:自行车品牌土拨鼠(MARMOT),俗称旱獭。

*茬架:打群架。


有错别字,语序不通,文义不清都请私我❤

谢谢观看,近期应该不写校园故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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